2014年8月,BTV新闻频道《有话就说》栏目的录制现场,一名父亲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正在讲述着自己的女儿李微微见义勇为的故事和他们之后的遭遇。四川省达州市大竹县8岁女童李微微在放学路上勇救落水同学,同学获救自己却不幸溺水身亡。当地百姓为赞颂小英雄的壮举,自费自发给李微微修建了“见义勇为小英雄”的纪念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而当地官员却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当地镇政府认为,李微微作为未成年人如果被认定为见义勇为将对其他未成年人起到错误的引导作用,镇政府不鼓励未成年人盲目的见义勇为。录制节目当时,李微微的家人面临的是家境贫困、女儿牺牲、见义勇为无从认定、抚恤金无着落、保险公司不赔付、受益人也不予任何补偿的窘境。
这期节目的法律评论嘉宾正是德翔所的主任安翔律师,安律师当即在节目中表态:“本案中,见义勇为的认定标准是由国务院和四川省的法律法规明文规定的,且这一认定事关李微微的家人能否得到见义勇为抚恤金。因此,当地政府理应及时认定,宣传中的导向可以通过其它方法解决,而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同时,受益人在受益范围内应当予以补偿,如果受益人拒不依法补偿,李微微的家属可以起诉,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给你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
节目录制在现场的掌声和当事人的感谢中结束,但这件事情却一直让安翔律师难以释怀。见义勇为原本是社会美德、人心善意的集中体现,理应受到社会的呵护,可在现实中却屡屡出现让见义勇为者承担法律上不利后果的情况。南京老太案让全民族不敢对老人帮扶,民间反扒队员因追逐的小偷摔成重伤被认定为故意伤害,如今又出现小英雄牺牲后的悲惨遭遇。长此以往,社会是否会愈加冷漠?法律人应该有何作为?
半年之后,安律师接到了节目组编导的电话,编导表示,李微微的家属在当地起诉受益人,一审败诉,尝试着询问安律师是否可以提供帮助。安律师毫不犹豫,当即答应,且还稍显不满的询问道:“这个案子怎么会输的?为何一审当中不找我,节目里我不是已经表态了吗?”编导介绍到,李微微的父亲不敢相信北京的知名律师能真的跑到四川贫困山区为他打这样一个免费的官司,于是就在当地找人代理,但一审才判支付一万元,实在太委屈,就再次求助了节目组。安翔律师当即表示,一诺千金,这个案子一定会帮到底,请当事人放心联系我。
早在律所成立之初,德翔所便经过严格审核成为司法部和财政部共同设立的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法律援助项目的实施单位之一,在项目执行的过程中,德翔所每年都要为困难群众办理60-70件免费的法律援助案件。李微微案作为项目实施中的重点案例,德翔所用最快的速度审批了李微微家属的法律援助申请,德翔所主任安翔律师亲自办理。
2015年5月,安翔律师踏上了前往四川大竹的漫漫路途。会见当事人、审阅案卷、调查取证、当庭运用保险法、侵权责任法、民法通则等规定,与保险公司和受益人家属展开了法律和情理的综合辩论。在辩论意见中,安律师特别向审判长表示:“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是司法裁判必须追寻的价值,一份社会广泛关注的判决如果不能对社会生活起到应有的引导作用,则将沦为“南京彭宇案”的配套案件,必将产生道德崩塌的推动作用。本案中,李微微为救同学而牺牲,其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而受益人获取的同样是生命的延续,原审法院酌定一万元的标准,完全无法体现李微微的行为在具体事件中的价值,更不可能体现出法律对见义勇为行为应有的保护......”
历时几个月的审理,四川省达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李家龙之女李微微在救助不慎落水的李世福时,不幸溺水身亡,李微微救助李世福的行为已被相关部门认定为见义勇为,对该事实各方当事人均无异议,对此本院予以认定。李微微的见义勇为行为,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弘扬了社会正气,对其道德品质应加以称赞。”四川省达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撤销了一审判决,改判被上诉人补偿李微微的家属人民币5万元。虽然二审胜诉,但5万元的补偿仍让安翔律师不甚满意。随后,安翔律师向李微微的父亲李家龙讲解了见义勇为抚恤金申请的法律流程,并承诺,如果抚恤金申领中遇到问题,德翔所仍会继续提供法律援助,直至问题圆满解决。
李家龙遵照安律师的指导,依照规定向大竹县民政部门申领见义勇为抚恤补偿金,工作人员答复因孩子年龄太小,教育部有规定不提倡未成年人见义勇为。因而抚恤金申领之路障碍重重,再次走投无路的李家龙不得不再次寻求法律援助。德翔律所工作人员立即联系李家龙办理案件委托手续。之后的一年里,德翔所的律师多次致电四川省见义勇为基金会和大竹县综治办询问事件进展,并向当地镇政府和大竹县民政局发出了《律师函》,同时德翔律师还帮助李家龙联系到了公安部见义勇为办公室,希望引起上级主管部门的重视。
2016年5月20日,李家龙在电话里激动的告诉律师:有结果了!相关部门召开协调会后,在《关于李家龙反映其女李微微“见义勇为”的信访事项答复意见书》中载明,该一次性补助金由县民政局进行核实,由周家镇人民政府向上级报告同意后及时予以发放。至此,李微微见义勇为应获得的抚恤金70多万被当地政府用红头文件的形式确认下来,并且承诺在2017年5月底前进行发放。德翔律师并未因此而懈怠,这起前后近三年的见义勇为案件截至目前仍在继续,只要李微微家人的合法权益没有得到实现,德翔所的律师就不会停止援助的脚步。
像对待李微微案件这样的公益付出,贯穿了德翔律师事务所成立和发展的过程。律所设立公益项目管理部,由主任亲自牵头,专人负责案件的受理、审核和上报,全体律师共同参与咨询、案件承办。德翔律所运用案件讨论制度,通过定期会议的方式,对案件承办中的疑难问题进行讨论,在探究过程中,不仅是专业知识上的交流,更是法理情的交融,不同律师多角度审视同一案件,往往能碰撞出新的火花,从而保障承办案件的质量。
2014年德翔律所成立至今,共接待公益咨询5808件,承办公益案件206件,为困难群众挽回经济损失9,167,557元。2015年10月,德翔律所主任安翔律师当选北京市律师协会法律援助与公益法律事务专委会副主任,2016年12月,安翔律师当选团中央“青年之声”服务体系2016年度优秀个人奖。2016年12月,德翔所公益项目负责人武梦鸽律师当选西城区律师协会优秀公益律师。
曾经有一个商业广告,以公益律师为主角,广告语包含“公益律师的路不好走”。当然,作为社会律师,首先要面临的是生存压力和市场竞争的拼杀。但作为一名律师,也必须深知自己的职业不同于其他商业行业,律师首先是法律的维护者,公正的捍卫者。如果全社会不能对法律有应有的尊重,那么律师行业的发展是无从谈起的。德翔律所在三年的发展历程中,始终践行着“德字为先”的初心,这样的信念不仅没有影响德翔律师业务的发展,反而让很多当事人由此建立了对德翔律师的信任。德翔律所内部,也会对参与公益较多的律师提供政策倾斜。因此,公益路在德翔律所不是一条艰难的路,而是律师团队共同实现自我价值、提升职业荣誉、追求内心安宁的愉悦之路,这条路我们一定会坚定的走好!